另一边。

布鲁斯将黑亚当、海王、神奇女侠等不义超人这一方的敌人，交给莱拉和克拉克、旺达、格温等人处理后，快速赶往蝙蝠洞。

蝙蝠洞的滴水声突然静止。

布鲁斯·韦恩的靴子碾过最后一级石阶时，整座洞穴同时亮起血红色的警戒光。

正巧此时的瑞雯和渡鸦社的众人，也赶了蝙蝠洞。

看到布鲁斯出现，瑞雯松了一口气，快速向他走来。

“蝙蝠侠，现在外面的情形怎么样？”

瑞雯担心向蝙蝠侠问道：“爸爸他们没事吧？”

“彼得现在正在和克拉克战斗，我需要去帮助他们。”

蝙蝠侠沉声说着，快步向把蝙蝠洞内部走去。

瑞雯和卢平教授相互对视了一眼，跟上蝙蝠侠的脚步。

“我以为金色匕首氪石能重创他，但是我错了。”

布鲁斯一边走着，一边朝瑞雯说道：“他的能量提升了不止一个维度，并且布莱尼亚克的思维矩阵赋予了他恐怖的预判能力，另外他现在已经掌控了兄弟眼以及所有的电子通讯。”

两人说着，蝙蝠侠走到蝙蝠洞中央。

数十米高的主计算机阵列开始自检，荧蓝的激光网格扫过蝙蝠侠的面容。

“身份确认。”

机械合成的电子音在穹顶回响。

随后一个散发着冷气的箱子，缓缓从地底升起。

脊椎矫正器弹出时的气压声，如同巨龙吐息。

布鲁斯后仰没入支撑架，钛合金探针同时刺入脊椎神经节点。

冷汗瞬间顺着他的鬓角滴落。

随后他抬起右臂，任凭早已准备好的对超人装甲的护臂，贴合上自己的手臂。

“神经链接完成度87%痛觉屏蔽已启动。”

电子音响起。

布鲁斯在剧痛中抬起右手，手指立即被护甲包围。

当最后一块颈甲扣合时，布鲁斯在“咔咔”声中完成最后一次关节润滑，手甲弹出的爪刃，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
“吾即复仇！”

全洞光源骤然熄灭。

只剩一对血红色的目镜悬浮在黑暗里，像被剜出的恶魔瞳孔。

看着蝙蝠侠以帅气的姿势，换上拉风的制服，瑞雯和马尔福等人瞬间惊呆了。

“这是.这是”

看着换上新制服的蝙蝠侠，瑞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。

这一套动作这么帅气吗？

自己也要向爸爸建议一下，下次让他换装的时候也这么帅气一下。

“这是我特意为克拉克准备的装甲，我知道放他出来，肯定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
布鲁斯的沙哑嗓音响起。

“现在克拉克还在大都会与彼得战斗，我得走了！”

看到不义蝙蝠侠离开，瑞雯立即朝他喊道：“等等，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“还有我们！”

潘西.帕金森，德拉科·马尔福，布莱斯·扎比尼几个人站了出来。

卢平看着自己的学生们都站了出来，只能无奈的说道：“还有我。”

瑞雯等人乘坐着蝙蝠战机，快速向大都会赶去。

飞机上，瑞雯表情复杂的向蝙蝠侠问道：“我不明白，超人不是改邪归正了吗？尤其是有了莱拉这个女儿后，我以为他会选择做个好人，爸爸也相信他会做个好人。”

“不，你错了，瑞雯。”

布鲁斯沉声对她说道：“这不是错误，或者正确的事情，这是两种理念。”

“我知道，瑞雯，你父亲认为我的抵抗手段是‘优柔寡断’，我拒绝使用致命武力，甚至依赖了平行宇宙你们的援助，这导致反抗效率低下，然而，这种坚持是我理念的核心：一旦采用克拉克的手段，便意味着承认暴力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。”

布鲁斯注视着瑞雯的眼睛，缓缓说道：“你父亲是无政府主义，他甚至根本不想管这些事情，我不认为他的想法是错误的，因为他所爱的是你们，他将你们这些儿女，看成最重要的东西，其他的都不是他在意的。”

“但是克拉克的理念，既然已经形成，就无法改变，而且这股理念不仅是他，已经开始影响许多人。”

“一开始我曾试图通过揭露他罪行唤醒其良知，但克拉克反而以‘你从未理解我的痛苦’为由加深对立，所以，即使在克拉克被囚禁的这段日子，我仍警惕其影响力，因为克拉克的理念已渗透至部分英雄（如神奇女侠）与民众心中，形成新的威权土壤。”

听着布鲁斯的话，瑞雯和卢平、潘西等人也都陷入了沉默。

卢平忽然想到了伏地魔。

说起来，两个人都有着致命的相似点。

卢平倚靠着舱壁，对几人说道：“我知道，就像伏地魔，两人都有极端的理想，试图用强制手段改变世界，伏地魔想净化魔法世界，消灭麻瓜出身的巫师；不义超人则建立全球政权，以暴制暴，他们都不信任现有体系，认为自己的方式更有效。”

“他们两个也都有着相似的权力欲望和控制欲，伏地魔通过恐惧和恐怖统治，手下食死徒必须绝对服从，超人用武力镇压反对者，甚至改造地球环境，他们两人都强调绝对控制，不容异议。”

蝙蝠侠听着卢平讲授的讲述，微微点了点头。

他看着远处逐渐靠近的城市，对众人说道：“我们都不想走到这种地步。”

“克拉克最初以‘保护世界’为名，却逐渐沉溺于掌控一切的快感，他将反对者关入幻影区，至改造地球环境以符合自己的意志。”

“他说杀了布莱尼亚克，我之所以强烈反对，是因为我知道他没有底线了，接下来他会和布莱尼亚克融合，将地球当做他的私有物，监听并束缚民众，我相信他会这么做。”

瑞雯皱着眉头，向蝙蝠侠问道：“他没有被莱拉和卡拉，唤醒亲情吗？”

“可能唤醒过，可能他也反省过，我相信他真的爱着莱拉，但是我认为，他现在更多将一切归咎于‘必要之恶’。”

蝙蝠侠表情严肃的对几人说道：“我们最终会走到这一步，因为本质是两种价值观的不可调和，克拉克代表着‘神性’的傲慢——试图以绝对力量重塑世界；而我则坚守‘人性’的复杂——承认脆弱与矛盾，但拒绝放弃自由选择的权利。”

潘西好奇的问道：“那超人是否可能改邪归正？”

蝙蝠侠摇了摇头，“我不知道，他现在已深陷自我合理化的泥潭，或许他的‘反省’仅停留在对失去露易丝的悲痛，而非对权力滥用的批判。”

瑞雯看着表情复杂的蝙蝠侠，忽然理解了爸爸之前说的一句话。

“最光明的英雄堕落为最黑暗的暴君，而曾经的挚友成为永恒的敌人——这一切皆因他们对‘正义’的理解从未真正交汇。”

不知道爸爸理解的正义，到底是什么样呢？

她想了想，自己理解的正义，或许也和蝙蝠侠的不同。

她的正义，好像也并非蝙蝠侠说的这种责任和义务。

自己的正义只与父亲有关。

如果父亲不在了，自己坚持的正义就会垮塌了，自己也会像不义超人一样崩溃吧。

“轰！”

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，被卫星砸到地面的不义超人，将周围的东西震开，缓缓站了起来。

正准备找彼得算账的不义超人，忽然发现空气传来一阵呼啸。

一架蝙蝠战机飞过，随后一道身影重重的落到地上。

蝙蝠侠穿着臃肿的战甲，站到不义超人面前。

“超人，你的战争已经结束了。”

看着熟悉的老朋友，不义超人表情复杂的说道：“和你并肩作战，让我回到了以前，不过我猜我们都知道会是这种结局。”

蝙蝠侠摇了摇头，忽然心情无比沉重起来。

“你还记得你告诉我露易丝怀孕的那一晚吗？”

他向超人问道。

超人点了点头，“我记得，在我开口前，你就知道了。”

【你怎么知道我想说露易丝的事？】

【因为你笑的像个傻子。】

布鲁斯回忆起这一幕，低下头，“是的，这一幕记忆真美好。”

不义超人注视着他的眼睛，“我希望这一幕来生我们还能有。”

蝙蝠侠沉默了片刻，“我想念当时的我们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

不义超人话音刚落，发动超级速度，冲击过来一拳将穿上反超人装甲的布鲁斯击飞。

穿戴着战甲的布鲁斯，并没有飞出去，而是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距离后，站了起来。

不义超人看着布鲁斯站起来，摇了摇头，“放弃吧，布鲁斯，你知道你是不可能赢我的。”

“你和所有人都知道，我不会放弃的。”

蝙蝠侠说完，猛地向超人冲去。

他的膝撞被超人肘击截停，胫骨传来的剧痛让他瞳孔骤缩。

超人趁机拧住布鲁斯的手腕反折，两人撞进正在坍塌的大厦。

混凝土碎块像霰弹般爆开，蝙蝠侠的锁骨在超人“嘭”的一拳击中，翻滚着飞了出来。

“你还是这样倔强，我只是想要杀了布莱尼亚克，布鲁斯。”

不义超人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彼得和阿祖、卡拉、瑞雯，厉声说道。

“那之后呢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