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1章 亲生的(1 / 1)

元时霄就知道温慧然一定会问。

他虽然和温慧然接触的时间不长,可他就像很了解温慧然似的。

知道温慧然心里在想什么。

同温慧然呆在一处时,他感觉轻松又自在。

“当年我见你粉雕玉琢的,很是可爱。

但就是胆子小,还爱哭鼻子。

心里对你莫名的有一种好感,所以就送给你了。

但没想到啊,这一送,真的就给自己送出了一位如花似玉的……未婚妻!”

元时霄故意将未婚妻这三个字,说的慢一些。

这轻轻的语气,仿若羽毛一般,划过了温慧然的心。

温慧然只感觉一颗心,痒痒的,麻麻的。

“然儿,我真是庆幸,当年自己救了你!

这枚吊坠,今日我将它物归原主。”

说着,元时霄轻轻合上了温慧然的手。

感受着手中熟悉的吊坠,温慧然的一颗芳心,再次沦陷。

温慧然的性格属于清冷的,但偏偏在元时霄面前,一点都清冷不起来。

就像温慧然同元时霄,虽然多年未见,但二人之间却异常的默契。

温慧婉坐在院内的椅子上,为温慧然和元时霄放风。

温慧婉知道温慧然对元时霄的执念,今日温慧然为元时霄挡箭的事,还在眼前。

她愿意去成全自己的二妹妹。

就如同她,愿意遵循自己的内心,再去爱上一个人一样。

想起君南延,温慧然的目光,又变得担忧起来。

君南延出了豫安侯府后,便回了自家的丞相府。

这一路上,君南延想了很多,最终,还是决定向父亲问清楚。

君南延虽然对温慧婉说的,关于自己身世的话深信不疑,但他还是想同父亲在确认下。

这样,自己才能想明白自己未来的路,究竟要如何走下去。

回到丞相府后,丞相夫人忙上前了,检查君南延的伤势。

“延儿,伤哪了,重不重?

快让母亲看看!”

看到自己母亲关切的神情,君南延忽然就想到了梦中父亲对自己说的话。

刘贵妃……

君南延想起从小到大,母亲对自己的关爱和照顾。

即便母亲不是自己的生母,可这份母子间的亲情,确是无法改变的。

无论他是谁,他的身份是怎样的,母亲永远是自己的母亲!

“母亲,我没事,就是一点小伤。

在豫安侯府已经包扎过了,现在已经无碍。”

君丞相夫人听到君南延的话,看了几眼君南延的伤口。

确认了只是小伤,而且已经包扎好了。

心里才松了一口气,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儿子。

看到母亲的的目光,君南延便知道,母亲要开始调侃自己了。

君南延忙道:“母亲,父亲找我有急事,我先过去了。”

说着,不等丞相夫人开口,便匆匆忙忙的走了。

看着自己儿子落荒而逃的背影,丞相夫人不禁笑了起来。

这小子,还是这么不经逗!

丞相夫人身边的嬷嬷,看到夫人笑了,说道:“夫人可真是疼二公子,自从知道二公子受伤后,您就一直等在这。

这大半日,水也没喝上几口,饭也没用。

看到二公子平安,您呀,这脸上才露出了笑容。

我扶您回去休息休息吧,这天气太热,您也得仔洗身子。”

丞相夫人闻言,笑着道:“无事,这点暑热算不了什么。”

说着,丞相夫人还向着君南延刚刚走的方向看去。

嬷嬷看到丞相夫人的样子,只能无奈的笑了笑。

丞相夫人在闺中时,便是由她伺候,她太了解自家夫人的脾气了。

这是心里头,盘算着怎么逗二公子呢。

夫人都嫁人这么多年了,这性子,怎么还没变呢。

君南延来到了书房,此刻君丞相正在书桌前写字。

“父亲,我回来了。”

听到君南延的声音,君丞相放下了手中的笔。

他打量了君南延半天,看到儿子的模样,不像受了重伤,心里才松一口气。

“延儿,伤势如何?”

君南延听道父亲的话,回道:“父亲,只是一些皮外伤,已经包扎处理过,现下已经无碍了。”

君丞相点了点头。

“那就好,虽然是小伤,但也要注意休息,仔心别沾水。

对了,刚刚可曾见过你母亲。”

听到父亲提起母亲,君南延就想到了母亲似笑非笑的目光。

“刚刚已经见过母亲了。”

“那就好,你母亲听说你受伤了,就一直等着你。”

君丞相问了一些今日大王子元时霄被刺的细节问题,之后又分析了刺客到底是哪方派来的。

最后,君丞相又说起了皇上对此事的态度。

等父子二人聊完了政务,君丞相看了看天,已经到了晚膳的时候。

便道:“延儿,你忙了一天,又受了伤。

今日的晚饭,一会让人送到你的院子去吧。

你就别去你母亲那了。”

君南延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,今日他在豫安侯府待了大半天,估计晚饭时,母亲非要逗他不可。

还是父亲了解母亲。

可君南延此刻,心中却还有一事,想寻问自己的父亲。

君丞相看到君南延的表情,便知道儿子有话要说。

但看君南延迟迟未说,才故意说的晚饭一事。

此时君南延心一横,对着君丞相就跪了下去。

君丞相看儿子在自己面前跪了下去,心里也是一惊。

自己真个儿子,才华、谋略、功夫、人品,皆属上乘,自小到大,也没让自己操过什么心。

“延儿,有什么话,起来说。”

说着,君丞相便伸出手,想扶起儿子。

君南延却执意跪着。

“父亲,您让儿子跪着吧,有些话,儿子不跪着,说不出来!”

君丞相听君南延的话,眉心忽然跳了两下。

莫非,延儿是知道了什么?

想到此,君丞相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。

不,当年知道此事的人,现在只有他和妻子还有那人。

他们三人,无论是谁,都不会向延儿提起此事的。

君丞相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,开口道:“好,延儿,既如此,你就说吧。”

君南延硬着头皮,将心中的话问出了口。

“父亲,儿子不孝。

儿子想问,关于我的身世。

我……我是不是您和母亲亲生的?”